
他將鏡頭對準了更多的普通人。躲避戰(zhàn)亂的阿富汗人、伊斯蘭堡軍營的軍人、巴基斯坦Multan的售賣AK47的槍店老板。在圣城耶路撒冷的早上,橄欖山上的靜默的猶太人,麻木走過巴以隔離墻的巴勒斯坦一家人,德國人和韓國人在隔離墻下,平生頗多感慨。
一路人,他們習慣了像吃速食面一樣消化見聞。在行進的世界里,一天或者一個小時之內的友誼,每天重復著從哪來到哪去的問句,一個人的經(jīng)歷可以濃縮在幾小時講完,結識和分開一樣稀松平常。在尼泊爾的Jomsom小鎮(zhèn),謝謝遇到了一個同樣是徒步的德國老頭,40年前,他開摩托車從德國出發(fā),一直走到尼泊爾與中國西藏的邊境,想進入中國,被邊防攔下。他是嬉皮年代的活化石,“那時我們一幫人,每天在這里,大家一起彈吉他、唱歌,很開心的日子。”不知是無法忘記這種興奮感還是害怕在原有環(huán)境中喪失勇氣,他與妻子離婚,和兒女也沒了聯(lián)系,在泰國芭提雅包了個二奶,漂在年輕時走過的路上。
很難用錯或對去評價這樣的人生,依賴夢想活著的人比比皆是。只是他們難免高估了旅行的附加價值。清理一份感情、結束一份工作,無論是抱著何種目的出發(fā),誰的旅程不是一次新陳代謝?出發(fā)前都認為是崇高的自我救贖,上路了才發(fā)現(xiàn)人人都在做同樣的事情。
真的能重新開始?效果如何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邁開了步子的人,一定無法再停下來。
來源:揚子晚報 編輯:于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