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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我國面臨的反恐形勢日趨嚴峻,暴恐分子屢屢制造惡性事件,肆意踐踏人民生命。善良的人們在震驚、痛心之余,都渴望正義之劍斬妖除魔。本文講述的是今年初發生在新疆的一起恐怖襲警案件,訓練有素的邊防警察在被襲后,迅速調整嚴密部署,配合公安、武警等果斷處置,打了一個漂亮仗,雖然戰斗只有短短的14分鐘,但暴恐分子卻無一人逃脫。因為種種原因,本文不是一個案例分析,而是一次“成果匯報”:中國的正義之師,一直在努力,隨時能打贏。
“白天見警車、晚上見警燈”
W縣是邊境縣,位于新疆西部,托什干河下游,與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壤。海拔1396米。該縣山地和戈壁灘占87.5%,河谷平原占12.5%,各族群眾世代以農業、放牧為生,廣泛種植小麥、玉米、棉花,特產有核桃、紅棗、蘋果等。縣內有漢、維吾爾、回、柯爾克孜等19個民族,其中維吾爾族占95%以上。W縣是國家重點扶貧縣,經濟發展緩慢,交通不便,牧民群眾居住高度分散,個別鄉村宗教氛圍濃厚,一些信教群眾和青少年易被不法分子拉攏腐蝕,“念歪經”,走上犯罪道路。
面對面對復雜的敵情社情,駐W縣武警邊防某部為維護當地的社會治安,防止暴力恐怖事件發生,采取“白天見警車、晚上見警燈”的方式,實行社會面24小時巡邏,重點加強對廣場、車站、集貿市場、商業街區、繁華路段等人員密集公共場所、治安亂點區域、背街小巷等復雜區域、重點目標周邊區域的巡邏排查。
“有些時候我們徒步巡邏、有些時候我們乘車巡邏”。經常組織巡邏的分隊長肖占超告訴筆者,他們每10人為一巡邏小組,早出晚歸。特別是每周W縣逢巴扎天(集市),巡邏官兵還要維護現場秩序。由于執勤時是全副武裝,穿戴的防彈背心、頭盔加上武器裝備,有10多公斤重,一天下來,常常汗流浹背。不能按時吃飯是時有的事,遇到巴扎天,只能就地購買礦泉水和馕(一種面粉制作的餅)充饑。由于工作艱苦,一日三餐沒有規律,一些官兵患上了胃病、靜脈曲張、腰間盤突出等疾病。但他們斗志不減,許多官兵都表示,作為一支長期擔負維穩反恐任務的前沿力量,他們有責任、有決心、有能力應對和處置各種暴恐行為。然而,一個平常的午后,戰斗打響了。
激戰14分鐘
2月14日是元宵節,年未走遠,人們還沉浸在幸福中,肖占超帶領的巡邏隊伍向往常一樣巡邏在W縣城的大街小巷。然而,危險正在向巡邏官兵慢慢逼近。在W縣一個廢棄的居民點,10多名暴恐分子,一直在秘密策劃實施暴恐,他們購置了車輛、煤氣罐、啤酒瓶等,一邊對買來的物資進行改裝,一邊尋找作案目標。據后來被抓捕的暴恐分子交待主,2月14日這天,他們中的一人上街購買食物,發現有五、六輛武裝巡邏車輛正在向公園方向開進,就覺得機會來了。此人回來向負責組織策劃的“老大”報告后,“老大”立即決定“干活”,并給大家進行了分工。暴恐分子的居住地距巡邏車輛集結的公園只有500多米,他們開車帶上自制爆炸裝置徑直向巡邏車輛沖過去。
“嘭”!2月14日15時58分,暴恐分子的車輛滿載著改裝后的液化氣罐,撞在邊防武警的巡邏車尾部,隨后,暴恐分子開始用汽油燃燒瓶砸巡邏車輛后門的窗戶,燃燒瓶爆炸起火,巡邏車玻璃被震碎,車廂內彌漫著濃煙……
“成戰斗序列,利用公園有利地形,迅速隱蔽!”濃煙之中,肖占超冷靜判斷形勢,一腳踹開車后門,組織官兵快速有序下車隱蔽。當時巡邏車輛沒有在公園里面,而是在距離公園不到50米的地方。公園內樹木眾多,溝渠環繞,官兵們下車后按照平時實戰化訓練的預案,或三人一組,或兩人一對,或單兵前進,快速進入公園,利用公園內的自然掩體迅速做好隱蔽,做好戰斗準備。
隱蔽后的肖占超發現,除剛才撞擊他們巡邏車輛的暴恐分子外,還有10余暴徒駕駛車輛從公園的另一個方向向他們沖來,他們駕駛三輪車、面包車、小轎車橫沖直撞,下車后就手里拿著自制刀具,叫囂揮舞著向前撲。肖占超在組織戰友做好戰斗準備的同時,及時將現場的情況向上級進行匯報,等待增援及上級命令。上級很快傳達了明確的意圖,此時,暴恐分子已經近在咫尺,他果斷向戰友們發出戰斗命令:
“為維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嚴懲暴力恐怖犯罪,打!”
“嘣!”肖占超果斷打響第一槍,戰友們也隨即開火。面對突發的襲擊和混亂的現場,第一次參加實戰的官兵沒有表現出慌亂,他們手中的武器迅速紡織成強大的火力網。
“隊長,劉鑫龍背部受傷”。肖占超一看,列兵劉鑫龍臉色蒼白,雖然背部鮮血直流,但仍在堅持戰斗,全然不顧自己的背部已經受傷。
“其他同志按照班組戰術繼續戰斗,鎖靈軍跟我來。”肖占超帶領戰士鎖靈軍,僅用3秒鐘的時間就隱秘轉移到劉鑫龍身邊。肖占超揭開劉鑫龍的衣服,發現其背部有一道10厘米長的傷口,傷口里還有殘存的玻璃碎片,確定是被巡邏車震碎的玻璃劃傷的,于是迅速從口袋里取出一個急救包,用牙齒將急救包撕開,對折白布、墊上止血護墊、包扎,然后又重新投入到戰斗中。
“嘣、嘣……”一陣密集的槍聲后,2名暴恐分子被當場擊斃。
“抓活的,朱瑪別克、袁士超,上。”
一名被子彈擊中腿部的暴徒,仍窮兇極惡地手持砍刀向官兵沖過來,說此時、那時快,朱瑪別克和袁士超同時躍起,先是用扛摔將其“撩倒”,然后騎壓上去“鎖喉”,成功將暴恐分子制服。隨后,又有多名暴恐分子駕駛車輛、手持砍刀沖了過來,其他巡邏力量也同時開槍射擊。肖占超和官兵們又配合公安、武警擊斃暴恐分子7名、擊傷4名、抓獲1名。此次戰斗歷時14分鐘,暴恐分子無一人漏網。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肖占超,武警中尉警銜,現任武警新疆邊防某部機動中隊分隊長。入伍10年來,他經常經歷血與火的考驗,先后帶領戰士圓滿完成奧運會、亞博會、中哈聯合反恐演習等大型安保任務10余次;參與全國、全疆、支隊級軍事比武3次;完成救火、抗洪等重大救援任務10余次;并帶領官兵妥善處置“7?5”、“6?28”、“2?14”等重大暴恐案件。他不僅自己苦練殺敵本領,還不斷研究琢磨新形式下的作戰和帶兵方法,這也是他能在 “2?14”突發性暴恐案件中冷靜指揮克敵致勝的重要原因。
“30秒內槍打不響,敵人就能沖到面前,就要流血犧牲。”肖占超介紹,處置暴恐事件來不得半點猶豫,實彈射擊訓練要改變“精打細瞄”的模式,融合特戰元素提高快速射擊能力,平時訓練就要做到發現“敵情”后20秒內完成拔槍、裝彈和擊發,只有這樣實戰中才能減少流血。
“軍事素質再強,心理素質跟不上,實戰照樣要吃虧。”肖占超平時組織反恐訓練時就不斷地通過擬聲、擬光、擬景等方法對官兵進行心理干預,在訓練場上點起火堆,播放爆炸、射擊等聲音,甚至用汽車燈照射等對官兵進行刺激干擾,讓練兵場最大限度地貼近實戰,增強官兵實戰的心理素質。
“要培養出‘呱呱叫’的兵,必須動腦子,下功夫。” W縣是新疆反分裂、反恐怖的重要戰場,官兵的素質是戰斗成敗的最關鍵因素。作為一名帶兵排長,不管是5公里、400米障礙、攀登,還是射擊、擒敵格斗,肖占超都是戰士們學習的榜樣。戰士李文斌是個軍事方面的好苗子,入伍前曾練過散打,身體底子好,但這家伙脾氣倔強,剛來中隊時一點不把肖占超“放在眼里”。為了讓這棵好苗子盡快成長起來,他沒少動腦筋。跑5公里越野時,肖占超故意讓李文斌先跑出去200米,然后從后面趕上,拍他一下,提示他跑快點;上攀登障礙射擊等訓練科目時,肖占超堅持親自給全排作示范,讓李文斌看到了自己的不足。除了示“強”,還要示“弱”,肖占超經常向李文斌請教散打技巧,有事沒事和他聊天,話里話外點撥李文斌要把好身手用到正地方。在肖占超的言傳身教下,李文斌一心投入訓練中,成績十分突出。不光是李文斌,肖占超帶出來的兵已有 64人成長為軍事帶兵骨干。“手下沒骨干,再強的隊長也只能單打獨斗,隊伍里人人都過硬,才能形成真正的戰斗力。”
肖占超,男,漢族,河北省唐山市人,1987年4月出生,2004年12月入伍,2007年7月入黨。現任新疆公安邊防總隊阿克蘇邊防支隊烏什大隊機動中隊分隊長。從警以來,肖占超先后完成各類任務20多次,帶兵200多名,其中20多人入黨、30多人立功、25人考學提干、60多人成為軍事帶兵骨干,他被評為“優秀士兵”3次,榮立三等功2次,二等功1次,2014年被評為全國公安邊防部隊“十佳帶兵模范” (王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