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從國際層面看,美國金融監管改革法案未解決發達國家投機資本跨國界無序流動給世界經濟和金融體系帶來的風險問題。從亞洲金融危機到拉美國家金融危機,再到當前的歐洲債務危機,都有發達國家投機資本炒作的蹤影。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說,在經濟、社會轉型階段,宏觀經濟、匯率和外債等方面往往存在“漏洞”,又為短期跨境投機資本的無序流動提供了機會。因此,為維護全球金融市場的穩定,亟須加強國際層面的跨境金融監管,這是美國單邊金融監管改革所無法做到的。
再次,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并迅速蔓延至全世界,不僅暴露了美國宏觀經濟政策和金融業存在嚴重問題,同時也讓人們看到,由西方國家主導的國際金融體系存在根本性弊端,已經無法適應經濟和金融全球化深入發展和國際力量格局深刻調整的需要。美國加強其自身金融監管固然可以通過技術手段和制度安排降低本國金融業系統風險,但是如果全球金融生態環境的合理性、公平性、監管性和代表性不能得到根本性改善,美國金融業乃至整個美國經濟也無法屏蔽危機、偏安一隅。
當前,發達國家主權信用風險尚未完全解除,西方國家央行長時間將利率保持在超低水平,其后果尚未完全顯現。美元作為全球儲備貨幣的地位,其信用基礎不斷受到美國“雙赤字”和“零利率”政策的侵蝕。一言以蔽之,世界經濟和金融體系仍面臨諸多潛在風險,危機并未真正遠去,美國金融監管改革的成效究竟如何,尚待實踐驗證。
(來源:新華網 編輯:陳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