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布什是基督教世界的總統,因此他也認為他和美國的使命來自上帝的意志,這樣他的“單邊主義”、“先發制人”、固執與蠻橫、濫用暴力就找到了終極歸屬并帶上了神圣光環。
·布什主義具有自說自話、喪失現實感的特點,他根本不想了解、也不愿意了解他的對手同自己戰斗的深層原因,布什和他的國家不懂得有過輝煌過去的民族重鑄輝煌的焦渴,不懂得具有偉大伊斯蘭傳統的國家被西方國家欺凌后的憤怒和仇恨,更不懂得百年積累的憤怒和仇恨的烈度,卻把自以為是的意志通過暴力方式強加于伊斯蘭世界,并且以伊斯蘭世界的救星自居。
·布什主義的基礎是暴力。雖然布什總統深諳此道,但卻忘了國家軍事機器強大的有限性,忘記了上帝早就安排好的“一物降一物”的自然秩序。
中國日報網站消息:在伊拉克恐怖襲擊爆炸聲此起彼伏中,美國向伊拉克臨時政府交還了主權。這是一部被稱作伊拉克戰爭戲劇中重要一幕的結束,以及另一精彩一幕的開場。如果人們不把戰爭僅僅理解為常規戰爭,就會發現伊拉克戰爭仍在進行中,只是從正規戰場轉向非正規戰爭。第一階段是國家軍事機器對國家軍事機器,美國在這方面贏得干凈利落。第二階段是美國軍事機器對國際恐怖主義軍事機器,這一階段美軍戰績與第一階段有天壤之別。對手越戰越猛、美國處處被動、頻繁挨打,但卻不知對手在那兒。雖然布什總統故作強態,聲稱將于國際恐怖主義作長期戰斗,但從初步交鋒的種種跡象來看,美國的敗像已露端倪。
根據極富智慧的東方文化的傳統認知規律,“一物降一物”,世界上從來沒有過不可戰勝的事物,只有暫時尚未被戰勝的事物。根據事物的“異化”過程,一個事物在自己的發展過程中,必然地產生自己對立的異化物,這個異化物不斷地壯大并不斷地排斥母體,最終將消滅母體。這一過程就是“事物的異化過程”。不難發現,憑借超強的國家綜合力量和無敵于天下的軍事實力來推行外交強硬政策的布什主義,催生了自己的“異化物”——國際恐怖主義。
布什主義實際上是一個集個性、國家利益、國家實力和國家理想于一體的大雜燴,從個性而言,布什有著美國西部牛仔固執、蠻橫、崇尚暴力的特征,美國國家利益既是他外交政策的出發點又是其終點,他似乎是國家理想的執行者,要把美國民主、自由的價值觀連同體現這些價值觀的政治制度、經濟體系、文化觀念加在一起,來塑造人類和世界,一句話,要按美國的意志來構建世界秩序,他認為這是他本人、也是美國的崇高使命。因為布什是基督教世界的總統,因此他也認為他和美國的使命來自上帝的意志,這樣他的“單邊主義”、“先發制人”、固執與蠻橫、濫用暴力就找到了終極歸屬并帶上了神圣光環。
但從另一方面看,布什主義具有自說自話、喪失現實感的特點,他根本不想了解、也不愿意了解他的對手同自己戰斗的深層原因,布什和他的國家不懂得有過輝煌過去的民族重鑄輝煌的焦渴,不懂得具有偉大伊斯蘭傳統的國家被西方國家欺凌后的憤怒和仇恨,更不懂得百年積累的憤怒和仇恨的烈度,卻把自以為是的意志通過暴力方式強加于伊斯蘭世界,并且以伊斯蘭世界的救星自居。這樣布什和他的“主義”一塊成了與風車大戰的現代唐·吉訶德。
自古以來,暴力強大者說了算。這是制定規則的規則,是一條社會的“元規則”。所以,布什主義的基礎是暴力。雖然布什總統深諳此道,但卻忘了國家軍事機器強大的有限性,忘記了上帝早就安排好的“一物降一物”的自然秩序。恐怖主義的暴力是國家暴力的天然克星。自古以來,國家暴力很難戰勝恐怖主義暴力。
以伊拉克為例,在薩達姆政權倒塌前,伊拉克境內原本沒有恐怖主義暴力存在,由于美軍一邊倒的勝利,催生了伊拉克境內的恐怖事件頻頻發生。顯然,布什主義與國際恐怖主義是一種異化性質的母子關系,從二者幾年斗法來看,美國非但沒有剿滅本?拉登,反讓扎卡維異軍突起,并且在同美國及其盟國的較量中,顯得既有章法又有系統,美國及其盟國守著一大堆核武器、航空母艦和高科技武器卻一籌莫展、幾近黔驢技窮。
布什可能已經感覺到繼續同國際恐怖主義耗下去前景不妙,故而急于脫身,提前移交伊拉克主權。然而布什可能又打錯了算盤,請神容易送神難。從經濟角度看,恐怖主義是美國一霸超強格局下被開辟出來的特殊的經濟市場,是玩空手套白狼的高手們發財的好去處。高手們以阿拉伯民族的尊嚴、復興的名義,讓具有民族主義情懷的大款們暗地里出資,其中部分買別墅、汽車自己享受,部分用來招募阿拉伯熱血青年從事“人肉炸彈”之類的恐怖行動,然后再拿著“成果”到大款們那里去報功,拿回下一個“項目”的資金。這類“崇高正義”加利益的玩法,美國人會玩,恐怖主義者就不會玩?
也許現在人們應該明白了:為什么美軍占領伊拉克后,境外的恐怖組織紛紛進入伊拉克,伊拉克本土的恐怖組織如雨后蘑菇般的冒了出來;為何美國聲嘶力竭嚷著要掐斷基地組織的資金來源。看來,布什主義是國際恐怖主義的天堂。(華東理工大學戰爭文化與國際政治研究所 倪樂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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