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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莎士比亞經典《羅密歐與朱麗葉》中有這樣兩行詩:
“是什么光從那邊窗戶透出來?
那是東方,朱麗葉就是太陽。”
據說,19世紀的那不勒斯小提琴手兼作曲家卡普阿,就是受此啟發,寫出了歌曲《我的太陽》。作者把愛人的笑容比作太陽,整首樂曲采用G大調,旋律線條突出,奔放熱烈,深情感人。
意大利的“第二國歌”
那是1920年,第7屆奧運會在比利時安特衛普舉行。原定于在柏林舉行的1916年奧運會因為眾所周知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被取消,為了對在戰爭中遭受不幸的比利時人民表示尊敬,1920年奧運會承辦權便交給了安特衛普。
在開幕式上,由于意大利駐比使館沒有向大會提供國歌曲譜,當意大利運動員入場時, 樂隊指揮才發現沒有意大利國歌《馬梅力之歌》的樂譜。他靈機一動, 指揮樂隊奏起了那不勒斯風格的情歌——《我的太陽》。僅僅幾秒鐘,全場從嘩然大笑到起身鼓掌。隨后人們便按著歌曲的節拍鼓掌、跺腳, 和著樂曲一齊縱聲歌唱:
啊, 多么輝煌,燦爛的陽光,
暴風雨過去后,天空多晴朗!
清新的空氣令人精神爽朗。
啊,多么輝煌,燦爛的陽光,
還有個太陽比這更美,
啊! 我的太陽, 那就是你!
此時,對燦爛陽光的歌唱,在人們心里,是對一戰結束后美好生活的歌頌。此刻,情歌取代國歌,已經不僅僅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它似乎更像是一次具有人性通感的和平詠嘆。
由于有了這樣一番異乎尋常的經歷,《我的太陽》在西方國家廣泛流傳開來。當人們提起意大利歌曲時,就會很自然地想到這首歌曲;而當它回響在耳際時,人們就會很自然地聯想到意大利。
《我的太陽》實際上變成了意大利的象征、“第二國歌”。
歌王的代名詞
像《我的太陽》這樣,在全世界范圍廣為流傳的民歌極其少有。在它向更廣泛領域流傳的過程中,帕瓦羅蒂功不可沒。
帕瓦羅蒂一生到底錄制出版了多少專輯、演繹了多少歌劇、舉辦了多少場演唱會,自可以留給音樂研究者們去頂禮膜拜。但是,最為普通人、尤其是普通中國人所熟悉的,當屬他演繹的那不勒斯民歌《我的太陽》。
《我的太陽》幾乎成為了帕瓦羅蒂的代名詞,是他每場演唱會必備的壓軸曲目。舞臺上,歌王用上帝親吻過的嗓音,歌頌著光明和愛情。這種人類共通的情感,在全世界引起了巨大的共鳴。
帕瓦羅蒂有著天生的寬闊肩膀和球狀胸腔。據說,他可以把音量加強到很多歌唱家們不能達到的130 分貝。他的強音使得一些與他同臺的演員不得不和他保持距離。此外,帕瓦羅蒂能夠最大限度地收縮內壁肌,同時仍能保持喉頭處于低位,從而把聲壁盡可能地拉長。由此產生的氣息壓力可想而知,但帕瓦羅蒂能夠通過純熟的技巧保持喉嚨絕對放松,讓聲音聽起來絕不死板僵硬。
這種天籟之音,甩掉所有羈絆一飛沖天的氣勢,演繹出的《我的太陽》,最跨越語言,無需理由。
這就是聲音的魅力,是帕瓦羅蒂的聲音魅力,他向全世界傳遞出了愛與激情。
(來源:《環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