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日報網站環球在線消息:被稱為“顏色革命”推手之一的羅伯特·赫爾維,是一個有著特殊背景的人物。他曾是美國國防情報局的一名軍官,做過美國駐外使館的武官,也曾在美國五角大樓工作。豐富的經歷和官方背景,為他日后成為“顏色革命”的“急先鋒”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偶遇夏普
從美國馬歇爾大學畢業后,赫爾維曾先后在美國陸軍參謀指揮學院和美國海軍戰爭學院深造。
校園里的赫爾維此時還不知道,在遠東的緬甸,美國情報人員正在展開秘密行動。據前民主德國出版的《中情局誰是誰》一書披露,當時,美國駐緬甸大使館有44名中情局特工,他們均以外交官的身份為掩護,隱秘地四處活動,目標只有一個——分裂緬甸。不過,美國人的圖謀無一例外地遭到了失敗。
于是,美國政府改變了策略,從上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在緬甸策劃、組織了風起云涌的非暴力反政府運動。
就是在這個時候,赫爾維肩負著五角大樓的指令,來到了緬甸,出任美國駐緬甸大使館武官。但赫爾維絲毫激動不起來——他帶著滿腦子的軍事理論而來,結果卻不得不服從“非暴力運動”的大局。他當年在緬甸時的一位同事回憶說:“赫爾維一直對美國政府的這一安排耿耿于懷,很多時候,他一個人躲在房間里生悶氣。”
就在赫爾維心灰意冷之時,在一次有關非暴力抵抗問題的國際會議上,他與夏普相識了。會議間隙,赫爾維請求夏普解答他的一個疑惑——之前美國策動的顛覆緬甸政權的活動為何均遭失敗?夏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他聽自己的發言。“我聽完夏普的發言,感覺自己被深深觸動了,之前的困惑煙消云散。我決定開始研究夏普的非暴力抵抗理論,并決定放棄公職,加入愛因斯坦研究所。” 赫爾維至今仍忘不掉當年的那一刻。
從此,赫爾維的人生發生了徹底轉變,成了“顏色革命”戰場上的“急先鋒”。上世紀80年代末,他曾受夏普的指派,專程前往香港,試圖謀劃針對中國內地的行動。
“創新”理論
上世紀90年代初,深得夏普“真傳”的赫爾維,再次來到泰緬邊境,從事“非暴力革命”培訓工作。他還特意把夏普拉到緬甸,為當地的反對派領袖傳授“真經”。由于赫爾維有著“暴力革命”的背景,因此他的“革命策略”與其他的“革命者”不大一樣,他的“非暴力革命”有時夾雜著一些暴力色彩。赫爾維在泰緬邊境從事“非暴力革命”培訓工作時,他也在美國國防情報局的指示下,秘密為一支反對派提供武器,支持他們對緬甸政府進行“可控制的小規模暴力抵抗”。
隨后,赫爾維又出現在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的街頭,開始謀劃顛覆南聯盟米洛舍維奇政權。他為“抵抗組織”的頭目開設培訓課程,幫助他們分析南聯盟政府的“弱點”;指導缺乏政治運動經驗的學生如何吸引更多的人參加……
他甚至結合自己長期從事情報工作的經驗,對夏普的“非暴力革命”理論進行了補充。比如,他曾強調,“在培訓反對派領袖時,重要的不是要他們如何推翻現政權,而是要說服他們,告訴他們在新政權里會有他們的位子。”
2004年,赫爾維推出了《論戰略性非暴力沖突:關于基本原則的思考》一書。書中說:“在軍事上取得勝利,是靠摧毀對手繼續戰斗的能力或意志。在這一點上,非暴力戰略無異于武裝沖突,只是兩者所用的武器系統截然不同。”他還在書中列舉了非常具體的參考案例,比如在南聯盟大選前怎樣把60噸傳單散發到全國各地;怎樣讓游行隊伍帶一塊干凈的白布,以利于醫療救護;怎樣處理傷者,以及如何吸引記者的鏡頭,等等。
誘惑學生
作為推動“顏色革命”的一位“急先鋒”,赫爾維還有一個大的特點,就是“善于做年輕人的工作”,而他在一系列新的理論中“最大的貢獻”就是,他認為“非暴力革命的重點培訓對象是年輕人”,他自己也一直實踐著這一點,而且“效果不錯”。
國際問題專家注意到,最終使米洛舍維奇政權2000年倒臺的,既不是哪個強有力的政治團體,也不是他手下將領的叛變,而是一個學生團體——OTPOR(塞爾維亞語“反抗”之意)。
這個主要由青年學生組成的組織,是赫爾維1998年10月親手組建起來的。他認為,非暴力革命的重點培訓對象是年輕人。
OTPOR的“成功”,使赫爾維備受鼓舞。于是,在愛因斯坦研究所和美國另一家非政府組織的資助下,他帶領OTPOR的骨干成員,在布達佩斯建立了一家“非暴力抵抗中心”,專門培訓來自其他地區的“年輕革命分子”。2004年11月,英國《衛報》的一篇文章詳細記述了這里的情況:“這些熟練操作電腦的年輕人,擠在一間間狹小昏暗的辦公室里。他們都是來自各地的‘革命’骨干。假如你想知道如何推翻控制著大眾傳媒、法院以及警察系統和投票站的現政權,這里有的是年輕學生等著你去雇用。”
赫爾維的這些“創新”,隨后迅速被運用到格魯吉亞、白俄羅斯和烏克蘭等國。2001年1月,“Zubr!(野牛!)”組織在白俄羅斯創立。8個月后,該組織試圖利用選舉策動非暴力政變,但慘遭失敗。2003年4月,“Kmara!(受夠了!)”組織在格魯吉亞出現。2004年6月,“Pora!(是時候了!)”組織在烏克蘭首都基輔創立……這些組織的標志如出一轍:塞爾維亞反政府組織使用的標志是緊握的拳頭;烏克蘭反政府組織的標志則是時鐘——暗指時任烏克蘭總統的庫奇馬下臺指日可待。此外,網站、博客、車貼、短信、涂鴉等“年輕人喜歡的生活方式”,都成了“斗爭手段”。
這些,都是赫爾維的主意!(來源:《環球人物》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