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診的第一站是曲松縣下江鄉中心小學。小分隊到達的時候，學校里的孩子們已經排起了長隊。流動醫療車一開進學校，醫務人員們便迅速為孩子們開展了先天性心臟病的排查。

望著李素芝胸前的聽診器，孩子們睜大了好奇又有些害怕的眼睛。每檢查一個孩子，李院長總是會把孩子們攬在懷里，時不時用簡單的藏語逗逗孩子。聽見孩子們的心跳正常無雜音，他的臉上總會露出寬慰的笑容。

同樣聚集在學校里的，還有很多藏族孩子們的家長。聽說李素芝要來為孩子們檢查身體，不少家長也把自己的孩子從家里帶來了，想讓他當面看看，自己孩子的病癥。

李楠、郭淑琴和李素芝一起為孩子們檢查心臟。一旦聽到孩子心跳有雜音，他們便會將孩子交給李素芝做進一步檢查。如果問題比較嚴重，李素芝會為孩子開具免費的診療單，讓他們去總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該小學28歲的教師普布瓊達已經是第三次見到李素芝了。之前，他在另一所鄉村小學工作的時候，李素芝也曾帶隊去給那里的孩子做檢查。

“他對孩子們很親，”普布瓊達說，“孩子們都愿意讓他查，家長們也都信他。 每次醫療小分隊來，找他問診的最多了。他真是有耐心，一個一個給看，從來都不拒絕。”

甚至在李素芝和醫護人員們離開中心小學的路上，還是不斷有聞訊而來的藏族同胞請他看看自己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李素芝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停，一路為需要手術治療的老百姓們，開具手術單，請他們去流動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李楠結束手頭的工作后，站在一旁不時逗逗這里的孩子，不時望一眼忙碌著的父親。

“其實春節那次艱難的巡診回來，我好像一下就理解他了，”李楠望著父親說，“我們走了那么多村莊，看到這里的人們，身體不好的時候如此無助。作為一個醫生，你根本無法拒絕這種對健康和生命的渴望。你會本能地想要幫助他們， 給他們看病診療，希望他們在自己的幫助下恢復健康。一旦開始了這樣的工作，可能就成為了自己的本能，真的無法停止了。”

李素芝說，女兒跟著自己巡診幾次回來后，好像有了些不經意的變化。

“她會關心我了，”李素芝說，“有一次，說到去一個地方巡診，比較危險。她一下著急地說，爸爸別去了。哎呀，從前翻過海拔高的山頭，也有同事勸我別去了。可這句話從女兒口中說出來，心里真是暖洋洋的，覺得閨女會心疼自己了。”

“再有就是，”他寬慰地說，“巡診回來，她開始對我笑了。”

(中國日報記者張玥 拉薩報道 編輯：孫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