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面前,作為一名黨員干部必須往前沖。”賈正方剛回到村里,立即召開了簡短的緊急黨委(擴大)會,成立了抗震救災指揮部,開展救援、安置和災后恢復生產工作。
實地踏勘、前期設想、聯系單位……在賈正方的帶領下,寶山村各個崗位的黨員干部和員工們起早貪黑,每天只睡兩到三個小時;為了讓企業能夠盡快恢復生產,黨員干部更是帶頭加班搶修機器。
2008年5月17日,寶山村的龍槽二級電站恢復生產,陸續向龍門山地區災民安置點和抗震救災指揮部、醫院、部隊供電,成為最早恢復生產的企業。當年6月回龍橋電站恢復生產、7月滑石粉廠恢復生產、9月礦泉水廠恢復生產、10月天寶溫泉恢復營業……
這是一組令人驕傲的數據:2008年,寶山村經濟收入基本恢復到上年水平;2009年,寶山村收入16億多元,人均純收入達到了20056元,比震前還增加了8000多元。
全國廣大黨員心系災區,以不同方式支持災區重建。中央組織部從全國共產黨員自愿繳納的97.3億元特殊黨費中安排54億元,援建川陜甘3省137.4萬戶農房,已全面竣工。在重建過程中,農房建設與通信、水利、道路、沼氣等配套設施統籌安排,農村人居環境得到了很大改善。
“在災后重建中,黨員干部有四多:操心多、跑路多、說話多、流汗多。”災區黨員干部忘我工作,發揮先鋒模范作用,成為重建家園的中流砥柱。
重建家園——自強不息、百折不撓的民族精神得以充分展示。一個民族在災難中失去的,必將在歷史的進步中得到補償
英國哲學家培根說:“超越自然的奇跡,總是在對厄運的征服中出現的。”
汶川地震災區,大多處于交通不便的山區。加上地震的損毀,使得災后重建困難重重。但是,自強不息、百折不撓的強大精神力量,讓建設者們創造了奇跡。
海拔1000米的山頂上,灰白色的3層教學樓笑傲群峰。人們難以想象,這座建筑面積近5000平方米的青川縣茶壩鄉9年制學校所需建材,是靠浙江援建者多次“擺渡”運上來的。
從金子山出口下成都至廣元高速路,到縣城喬莊70公里路上有42道急彎險道,從喬莊縣城到茶壩還有43公里更加險惡的道路,上百個險彎,山道路窄彎急坡陡,兩車相會就堵。
每逢大雨,泥石流沖毀道路,大車開不上山,援建者就只能在塌方地點兩頭倒運建材,用小車推、肩膀扛,最艱難的時候,一車建材要靠人和車“擺渡”四五次才能運到工地。
沒有電,他們從寧波運來3臺發電機。沒有水,他們自己接管道。50多位來自寧波的援建者們,晴天搶著干,雨天巧著干,晚上挑燈干,雙休日加班干,終于使得這所學校在2009年9月1日如期開學。
“事在人為,沒有完不成的任務。只有發揚亮劍精神,才能向青川人民交出滿意的答卷。” 寧波援建青川指揮部指揮長史濟權說。
如果說,抗震救災時期的英雄壯舉體現了萬眾一心、眾志成城,不畏艱險、百折不撓,以人為本、尊重科學的偉大抗震救災精神,那么災后重建這一偉大歷程,使這一精神又豐富了新的內涵。
災后重建,并不是簡單地回復原樣,而是在新的起點上,按照科學發展觀的要求,加快西部的發展進步,改善民生,推進可持續發展,推進生態環保,保護民族文化。
如果說有一種災后重建的精神,求真務實、以人為本應當是其重要的組成部分。
2009年的4月26日,這是一個讓地處海拔2600米的汶川縣蘿卜寨村人永遠銘記的日子。這天早上,清甜的高山泉水經過上萬米的飲水管道嘩嘩地流入村里的主蓄水池,結束了這個羌族村寨自古以來背水上山的歷史。
通水的那一天,蘿卜寨村舉行了盛大的儀式。數百名村民高興地跳起了羌族的羊皮鼓舞,他們還為耗資數百萬元修建這個飲水工程的廣東省江門市援建者獻上了代表吉祥如意的“羌紅”。
為了從根本上解決蘿卜寨村的飲水難,江門市的援建者們在汶川縣雁門鄉海拔近3000米的大山深處修建了取水壩和過濾池,再沿陡峭的山體鋪設長達10多公里的引水管道。經測算,即使是在枯水期,該引水工程也可以滿足蘿卜寨與其附近村民的飲用水需要。
如果說有一種災后重建精神,那么,保護西部秀美的生態環境和獨特的文化傳統,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也是其重要組成部分。
“進了水磨,給我印象最深的,并非震后的破敗景象,而是觸目驚心的污染。”佛山援建工作組組長劉宏葆這樣形容他初到汶川縣水磨鎮的感受。
這里曾是汶川縣的工業重鎮,也是以旅游為支柱產業的汶川縣的污染重鎮。地震之前,匯聚在這里的高能耗、高污染企業多達60多家。
為了找到水磨鎮發展的科學定位,實現可持續發展,劉宏葆這個先后攻讀過物理、哲學和材料學專業的博士干部和他的援建工作組進駐水磨鎮后,沒有急于“房倒建房,路壞修路”。
經過3個多月的調查和思考,他們提出:絕不能讓西部生態保護區重走沿海那種“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必須挖掘當地藏羌文化旅游特色,對先前的產業進行轉型升級。
在深入地了解這里的人文地理后,他定下這樣的目標:打造“人類災后重建的典范”。中國的、日本的、瑞士的、不丹的……世界有名的山水小鎮都啟發著他和同事們的創造靈感。
為了徹底改變這里的污染狀況,他們將水磨鎮內原有58家重污染企業全部搬出;
為了讓搬空企業的水磨鎮有持續發展的能力,他們打造了一個有著濃郁羌族風韻的“生態旅游小鎮”,布局了完整的商貿體系;
為了使鎮中新建的壽溪湖既能保持水的靈性美麗,又能經得住暴雨、山洪、泥石流的沖擊和泥沙的淤積,他們幾次去都江堰,學習古人治水的智慧。最后,他們請來了為葛洲壩做設計的四川大學國家重點實驗室搞流水模型。
今年初,當這個如詩如畫又有著羌族風情的“小麗江”終于初露芳容時,就連在當地生活了69年的水磨鎮老居民姚向東,也經常有一種身處異鄉的時空錯覺。
如果說有一種災后重建精神,那么,極大地提升災區群眾的生產生活方式,給災區群眾帶來新觀念、新希望同樣是其組成部分。
甘肅隴南大山重重,行路艱辛。震后兩年,大山深處的人家不止是告別廢墟,在新家園里開啟新生活,更有走出大山在外面的世界里萌生的新希望……
隴南市文縣尖山鄉宋家壩新村35歲的村民趙會林,去年到深圳一家公司當保安,妻子也到深圳當工人,兒子帶到那里讀小學。春節回來時帶回了近2萬元錢,蓋起了新廚房,結束了震后在帳篷里做飯的歷史。春節過后,一家又去了深圳,計劃著多賺些錢能在自家屋子上再蓋上一層。
“從深圳這樣的大城市回來的村民就是不一樣,他們不僅掙了錢,更重要的是重新恢復生產的信心更足了。”宋家壩新村村支書孟小平說。
這是重建帶給災區“開放”效應的一個縮影。重建打開了山里農民的視野,越來越多的人走出大山,到“外面的世界”尋找發展的機會。
多難興邦。一個民族在災難中失去的,必將在進步中獲得補償。災后重建的人間奇跡,彰顯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巨大優勢,彰顯了中華民族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創造奇跡的中國人民,必將開創更加美好的未來。(記者:車玉明、劉錚、侯大偉、葉建平、苑堅)
來源:新華網 編輯:段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