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回去吧,明早上早點再來?還是再等一等吧!或許就在下一分鐘,或許已經到了前面的埡口。”28日凌晨3時,獵物還沒有出現,所長胡擁軍有些按捺不住,這么些天同志們都太辛苦了,設伏的官兵,不敢說話,不敢有大動作,甚至不敢吸煙,生怕驚動了獵物,還有三個小時才天亮,或許這是最難熬的一夜了。
然而,艱難、小心的守候卻并沒有等到獵物,尚臘東竟整夜沒有回來。
“所長,獵物沒有出現,請指示!”早晨6點半,靠近埡口一側的設伏小組報來情況。
“白天便于觀察,一邊設伏一邊就地輪流休息!” 胡擁軍命令。他本想讓一部分人撤回吃頓熱飯再在床上躺一會兒,但想著此地距離所部還有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也許就地休息比回所部休息的時間更長、質量更高,吃的不是也還有干糧嗎?”
整個一上午,從這條便道入境的邊民一共有7人、摩托車3輛,而然卻沒有尚臘東。難道他從其它小路入境了?
“有一伙人在緬甸購買了一批毒品,今天可能要走私入境!”正當大家陷入疑慮時,胡擁軍接到了一名群眾的舉報電話。
一伙人?包括尚臘東嗎?是從這條便道入境嗎?
因為不知道嫌疑對象,不明確具體入境路線,秘密設伏就發揮不了作用。專案組決定,同時對轄區通往境外的五條便道設置查緝點,加強邊境一線布控,調集留守派出所和友鄰部隊官兵前來增援,并派出經驗豐富的老民警在靠近邊界一側設伏負責觀察哨。
路過的每一輛車、每一位行人,都要十分仔細地檢查,細心地盤問,困乏難當、緊張的氛圍和漫長的等待煎熬著邊防官兵,但身上的擔子、肩負的責任支撐著他們。
“兩輛摩托車,相距20米,三人,獵物在后。”14時45分,前方觀察哨向支那河電站查緝點發來信息,官兵們立即興奮起來。
“不許動!我們是邊防警察。”15時,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騎乘第一輛摩托車的兩名男子剛轉過彎道,就被邊防官兵控制。正當邊防官兵對其進行檢查時,尚臘東駕駛著第二輛摩托車朝查緝點駛來,發現邊防官兵和所設的路障后,尚臘東立即調轉車頭朝境外駛去。
然而,觀察哨的官兵早已用大樹枝攔住了去路。“東西(鴉片)在這里,放我走!”尚臘東跨下摩托車,順手抽出掛在腰間的景頗長刀晃著向官兵喊道。說時遲,那時快,民警小李立即上前一個橫擋,使用警棍將尚臘東手中的長刀打落,隨即撲向尚臘東,將其按在地上。
經檢查,當場從乘坐第一輛摩托車后座的排老五的背包中查獲鴉片5坨,從駕駛第二輛摩托車的尚臘東的背包中查獲鴉片4坨,共計18.1千克。
遲來的悔恨
“看到你們邊防武警沖過來,就知道這次栽了!”
28日18時20分,在支那邊防派出所侯問室,面對民警的訊問,年僅19歲的排老五表現得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拘謹地坐在小木凳上,雙手不停扯著衣角,眼巴巴地看著民警。
排老五是家里的獨子,家庭雖不富裕,但父母把一門心思都花在他身上,辛辛苦苦給他攢錢,現在又正張羅著給他蓋幾間瓦房,娶個媳婦。家庭的嬌生慣養,使他養成了好吃懶做的性格,成天和那些無業青年混在一起,沒有收入來源,大手大腳的消費常常使他捉襟見肘,在朋友面前也顏面掃地。
一次,排老五經朋友介紹認識了幾個吸毒人員,他聽說從境外購買毒品運回來賣可以賺大錢,于是開始醞釀他的“發財計劃”。7月26日,排老五趁父母出去干活的機會,用錘子砸開父母藏錢的抽屜的大鎖,取出父母攢下的血汗錢直奔境外。
27日,排老五經一“中間商”介紹,打聽到境外有一批鴉片共9坨準備出售,可自己的錢只夠買一半。正在盤算時,遇見了同是前來買鴉片的尚臘東,兩人一合計,以每兩(境外重量單位,約38.5克)130元的價格買下了這批鴉片。
其后,排老五立即聯系堂兄排臘卡,叫排臘卡第二天早上騎摩托車到邊境接他。雖然知道排老五是在走私毒品,但想想兄弟情深,排臘卡沒有過多地推辭。
28日,排臘卡在虎頭埡口接到了與尚臘東結伴入境的排老五,三人正分乘兩輛摩托車往家趕時,落入邊防官兵早已布好的天羅地網。
來源:中國日報云南記者站 (通訊員饒杰 聞道君 肖林) 編輯:鄧京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