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網事:唏噓高物價和低工資 都市年輕人自嘲為“悲催哥”
“悲催”是當前的網絡紅詞,字面意思是悲慘得催人淚下。上海一位網民不久前在天涯雜談上發表了“北京上海廣州等地驚現悲催哥”的帖子。網帖中說,一個來自江西農村的大學畢業生“悲催哥”,在上海謀生艱難,拿的是最低生活保障工資,每月1120元,低于上海一般工薪階層月收入約2000元的標準。
然而不斷上漲的物價在這位“悲催哥”感到“生活在上海真憋屈”:房租上漲,郊區二室一廳毛坯房一年間從月租2000元漲到3000元,一套房間被隔成了好幾個小間轉租,一個洗手間七八個人共用。物價上漲,生活費也不夠用,一日三餐每個月花費明顯偏多。
網帖說,沒車沒房沒人看得上,結婚遙遙無期。當有了回老家江西贛州的念頭時,發現二線城市的生活成本也不低了,而且工資只有上海的一半,上學難、看病貴的問題在老家也一樣。
但是,在希望和失望中奮斗不息的“悲催哥”,仍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堅守在大城市。
上海“悲催哥”的網帖引起了許多網民的共鳴。網民“錚錚哥們”說:“樓主真是說出了剛畢業大學生的悲催啊!”網民“的士歌”說,悲催哥啊悲催哥,我們這一代人就是這樣的命運,一起創業吧,80后的時代來了!
記者調查:“悲催族”:為理想而艱難打拼在一線城市
針對網曝“北上廣悲催族”的現實狀況,“中國網事”記者分赴北京、上海、廣州進行了實地調查。
——廣州:懷揣夢想,“悲催”不“悲觀”
“阿東”兩年前在廣州某高校物流專業大專畢業。一直有大都市情結的他,希望通過打拼在廣州站穩腳跟。“阿東”先后在廣州換了三份工作。第一份工作是推銷保健品的,月收入約1000元。后來先后跳了兩家物流公司,收入基本靠業務提成,平均每月2000元左右。
為了節約生活成本,“阿東”最早租住的是廣州最便宜的城中村農民房,里面全是“握手樓”,樓與樓間的距離窄到兩戶人家隔著窗戶可以握手。“阿東”住在農民房的頂層,房租每月400元,四五個人合租兩室一廳,沒有空調,夏季最熱的時候靠在地上澆水降溫。
“阿東”說,城中村環境很臟,路是黑的,經常看見老鼠,治安不好,朋友住的地方被撬過兩次門。
“別人是朝九晚五,我是‘朝七晚七’。”工作之余,“阿東”利用業余時間自考了物流專業的本科文憑。
“現在物價上漲得很厲害,沒有存款,買房、結婚什么的根本還不敢想”。“阿東”說。即便如此,他也暫時沒有回家鄉韶關新豐縣的打算。“我看準了物流這一行,廣州機會比較多,家里機會少,我相信在這一行堅持三五年必然有收獲,我也相信憑自己的努力可以留在廣州。”
——北京:用辛苦奮斗,圖扎根安居
29歲的“黑匹諾”來自山東。2006年在吉林大學畢業后來北京加入北大考研族。“自從出門讀書,與老家的環境已經有將近10年的脫節,生活習慣、生活觀念都不再適應。老家畢竟不如北京這樣的大城市,沒有更好的機會。我們就是類似在城市和農村間的夾心人,是夾縫中間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