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匹諾”目前在一家行業類雜志做編輯。今年初開始,他和女朋友在北京南二環附近陶然亭一帶的老舊小區租了一套房子。他說:“房租每月2500元,因為是老舊小區,物業費便宜。可現在菜市場的菜價也漲起來了,進一趟超市就得花一筆錢,壓力有點大啊。”
“黑匹諾”的女朋友每月收入3000元,而他除了編輯工作外,還經常接一些外快。在有兼職可做的情況下,他和女友的月收入能達到1萬元。
“攢錢就是為了買房,房子是最大的負擔。”“黑匹諾”說:“買不起中心城區的,我打算在南六環買。真希望房價能降下來,同時國家給年輕人一些適當的優惠購房政策,實現我們安居樂業的夢想。或許國家大力推進的保障房建設能給我們希望。”
——上海:職業發展前景寬,追夢大城市
阿星來自江西,從事建筑行業,曾在南昌實習,后來還是選擇了上海。“不說回老家,就說回南昌,我現在從事的行業市場非常小,不僅收入低了很多,幾乎難以有職業發展前景。”阿星在南昌實習時收入每月500元,正式入職才1000元。
“在上海,像我們買房晚的,基本上是一個人的工資供房貸,一個人的工資生活,每個月基本上沒有‘余糧’。”阿星說,“我和太太到了要小孩的年紀,但是覺得壓力很大。”
“如果回江西,物價也不低。商場衣服不僅標價貴、款式老氣,連打折都很少。在外面吃飯也不便宜,有些地方吃個午餐盒飯也得十幾元,不比上海便宜。”阿星說。
“雖然要從內心真正變成上海人很難,但確實是回不去了。”阿星坦言,“既然已經做了不回去了的決定,那就要好好地奮斗下去,年輕的時候辛苦點,以后一定會有回報。”
專家點評:大城市應創造條件變“悲催”為“歡顏”
北京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夏學鑾認為,“悲催”反映的是一種社會心態,特別是剛畢業的年輕人的生存狀態和社會心態,比過去的“北漂”更能感動人。
“城市化的進程中不可避免地產生這類‘蕩來蕩去的人’,他們一方面在融入大城市的生活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阻礙,一方面自己的故鄉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兩個地方都沒有太強烈的歸屬感。”復旦大學教授顧曉鳴說。
“‘悲催’里既有對工作條件和收入的不滿意,也有對房價物價上漲的無奈,既是一種自我調侃,也是一種渲泄。總之是一種不平衡的心態。”夏學鑾認為,造成這種心態的主要原因就是當前社會貧富差距拉大的社會現實和社會矛盾。
而對于網絡上的“悲催”情緒,夏學鑾認為,這很大程度上帶有一種心理渲泄的成分,其實這些年輕人在現實生活中絕大部分都是積極、樂觀的,要注意不要把網絡上自己標定成弱勢的消極心態“日常化”。同時,政府部門要對社會心理進行必要的引導,弘揚社會的公平正義,讓人們體會到自己在社會發展中獲得的好處。
顧曉鳴建議,應在高校加強擇業和擇居的指導,幫助他們作出最優選擇。“不僅僅要讓學生在畢業前就清楚地了解到適合自己的行業和公司,還應該讓他們了解到自己適合居住的城市,并幫助他們為此做出準備。”
專家還建議,應切實將降低大城市的生活成本,降低戶籍門檻,為人才留下來、為年輕人的奮斗創造良好的條件。如果社會能解決好這些年輕人的心中隱憂,再加上年輕人本身就蘊涵著的巨大奮斗力和創造力,“悲催”必然變“歡顏”。
來源:新華網 編輯:許銀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