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是可寫可不寫的事情
這段與數學老師作斗爭的經歷,使得她現在批評學生時也會特別注意,不要影響到學生的自尊心。在指導學生時,“會告訴我的學生應該去看哪方面的書,做哪方面的題,給一些具體的指導,我不希望他們如同以前的我,很茫然又不知道怎么辦,只能一次次接受失敗。”
在遇到像當年的自己一樣偏科的學生時,她會主動提醒家長要訓練孩子某一方面的能力,或者和那門課的老師溝通,讓老師多給學生一些關注。“要盡量避免他們像我一樣,出現無法調和的矛盾。”
在杭州市江南實驗學校,流瀲紫不是作家和編劇,而是受學生歡迎的吳雪嵐老師。在學校時,她最反感別人提到自己的作者和編劇身份,上課時也對紀律要求嚴格,絕對不允許學生提起與《甄嬛傳》有關的事,因為她不喜歡“學生因為這些事情而混淆了我的身份,不把我當作一個老師”。剛上班第一年,她還在自己的課上沒收過學生看的《甄嬛傳》。當時,那名學生看的是剛剛出版的第四本,由于出版社提前了出版日期,連她都不知道這本已經出版了。
下課時間,她和學生則是好朋友,還是文學社的指導老師,會請校外的作家來和社員交流。在《甄嬛傳》拍攝時,她還會帶學生去橫店片場看看拍攝的過程。與他人想象不同的是,她并不會教給學生什么寫作的“秘笈”。她堅持“寫作不是學出來的,也沒有什么竅門,必須要多讀書,要靠積累和勤奮。如果按照條條框框來寫,就成八股文了。”
對她來說,寫作只是“可寫可不寫的事情”。讀大學時她開始寫博客,2005年開始嘗試寫一些短篇小說投稿,2006年,第一次靠一篇《鴨架粥》獲得了第一筆稿費。“稿費只有兩三百塊錢,卻很是高興。當時的感受是,希望自己能像張愛玲、亦舒那樣以才華供養自己,也可以活得很隨性和瀟灑。”流瀲紫的筆名也是那時候取的,這是一款唇膏的名字。
而當老師,是“一直由衷地喜歡的事業”。不過,兩種身份也會偶有穿插,互相影響。在電視劇《甄嬛傳》里,她有兩次引用《鄭伯克段于鄢》的典故,就是因為當時正好在編初三的考卷,找古文資料時,就順手把這個段子寫到了劇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