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輩子,總要多些體驗。未來十年,我更希望能在市場、在媒體產業一線上度過。”徐帆在上海在職讀博時,參與了“中國達人秀”的策劃,與主創人員即后來燦星的主力建立了友誼。后來他又兼職“好聲音”的顧問,“好聲音”火了,燦星需要廣納賢才,于是2012年下半年,雙方“一拍即合”。
離開校園十個多月,不是沒有懷念。徐帆偶爾還會一覺醒來,想象著自己去學校上課,“安安穩穩的,也挺好。”但那只是片刻,“下一個瞬間,又要為了市場去爭、去拼。”
導游 高端婚戀服務
“轉個行,能讓我在30多歲時還愿意學習”
“轉行了,這一次我要用心投入,不期待能夠華麗轉身,我追求過程的千滋百味……”2013年最后一天,王海聆在微博中寫下自己的心情。“找到了真正熱愛的事”,她笑著說:“在我年過三十的時候。”
從東北師范大學畢業十年,王海聆只做過兩份工作。讀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她,因為喜歡古文,最早在當地一個“把古文和佛教結合得非常好”的景點當導游。“挺有意思的,但畢竟是吃青春飯,干不長。”
2007年,王海聆來到北京,進入一家電商從事行政工作,日子就這么波瀾不驚地過著。工作之余,她漸漸對相親網站、婚戀情感分析產生了興趣,注冊了各種相親網站的賬號,“想看看會發生什么事情”。
婚戀師打來電話,將各種理論說得“沁人心脾”又頭頭是道,讓目的不在相親的王海聆“就像進入了一個新天地”。再加上本來就喜歡與人交流,她發現自己“想加入,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終于下定決心,她去應聘一家從事高端婚戀服務的公司。對方給她留了兩項作業,一是研究4個婚戀網站并選取角度寫論文,二是客觀分析行業現狀。領導覺得她有潛質,錄取了。
如今,投身新行業已有兩個多月。“壓力比想象中大一點”,王海聆說:“做行政再難再瑣碎,總會有結果,現在做了很多也未必能成。部門規定的心理學、溝通技巧方面的書,我還沒看完。”但她是開心的,“這個行業能讓我在三十多歲時,還愿意學習。如果個人能力允許,我想一直做下去。”
【他們想轉而不能】
“我覺得這個基層公務員的經歷
成‘污點’了”
32歲的北京市公務員蕭琛,已經在目前這家基層單位工作七八年了。除了當年順利通過考試后,應聘單位時受到同樣是公務員的母親幫忙,中間托了一些關系外,他再沒借上父母的“光”。
“我媽也就這點能量,所以我一直都是小兵一個”,蕭琛頗為無奈地說。自己平時工作也算認真刻苦了,還拿過先進,但想升職比普通企業難多了。“像我們這種基層單位的公務員,收入真心不高。跟我一起畢業的同學們,現在基本都比我待遇好,工作也未見得比我的辛苦,這兩年我一直有轉行的念頭。”
在當公務員之前,蕭琛曾在一家企業做文案工作,其間還跳過一次槽。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做一點兼職,自認原來的工作還是可以勝任的,但把轉行這事跟家里人一說,反彈就很嚴重。“都說公務員好啊,就算收入低,但至少穩定啊。連些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什么‘你那工作是個有腦袋的人都能干,你出去能干啥’之類的。”
為了安撫兒子,蕭琛媽媽還拿她們2000年左右的經歷打比方。“她說公務員總有好的一天,可真的會好么?現在社會對公務員那么偏見,我挺沒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