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刊發當天,針對這件事的電話持續打到編輯部。大多數讀者傾訴著對這期頭版的喜愛,也有少部分讀者提出質疑。段曉寧忙著接電話,“給讀者一個交代”。
次日,《華商報》又做了一個半版。“我們又提供了一個擂臺,讓各種觀點在上面PK。”這位記者說。
“做得好!”一部分讀者在版面的左欄“支持”。“太自私!”另一部分讀者在右欄“反對”。“這男孩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才會引起這么大的關注。”一位心理咨詢師在版面的中間“分析”。
當晚,報社內部的爭論達到頂峰。“8年了,我從來沒參加過編前會,資格不夠。”段曉寧回憶,那晚,她被特意叫到會上,在座的主編老總們“幾乎不是在爭論,而是在爭吵”。最終,為了不讓事件的影響繼續升溫,以至于傷害當事人,段曉寧已經準備了半個版的稿子被壓了下來,《華商報》停止對事件的討論和跟進。
“不發了,反而解脫了。”她說。即使是這樣,一位同事依然對她表示:“雖然我們的初衷是善意的,但造成了傷害,我們應當道歉。”
事實上,早在4月9日周二的下午,小惠就接到了弟弟學校打來的電話,表示不會嚴懲。“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我也是個小孩。”她松了口氣說,“但為了弟弟,成長就變成了一夜之間的事。”